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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私奔了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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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私奔了!?

一束陽光透過窗照了進來,房間內十分淩亂,而床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兩個人。

梁淺慢慢睜開眼睛,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疼痛,等梁淺撐起身看清楚,才發現旁邊仰面躺著一個面容姣好的男人。

所以是悲催女大學生梁淺在面試失敗後出門為了救小朋友,自己撞到墻暈了過去,所以穿越了。

梁淺小聲驚呼,大膽探過身子看了看,男人年紀看起來很年輕,梁淺伸手探了探這個男人的鼻息,還有氣,看了看自己身上和男人身上的衣服,已然不是現代人的裝扮。

梁淺想悄悄下床,但奈何床鋪外邊一大半都被男人占完,正當梁淺小心翼翼地從男人身上翻過去時,男人卻醒了。

兩人四目相對,梁淺頓時楞住了。

男人睡眼惺忪,看清梁淺後,頓了一秒,淡然冷靜地說道,“你醒啦?睡得可還好?”

梁淺趁機跳下床來,站在床邊問道:“你是誰,這是什麽情況?”

男人撐起身子,嘴角帶有一絲笑意,“你不記得?娘子,我是你夫君顧郎呀。”

“夫君?顧郎?”梁淺疑惑地看看男人,又看看周圍,看著這房間不像是夫妻長久生活的臥房,倒像是一間客棧的客房,而且周圍很多家具淩亂的倒在房間各處。

梁淺心想莫不是還在做夢,夢到劇本殺的現場了?

梁淺掐了掐自己手臂,感覺吃痛。

正在梁淺掐自己的時候,男子從床上站起身靠近梁淺,伸手想抓住梁淺的手臂,梁淺趕緊抓起地上破碎的碗片,指向男子。

“別亂動。”梁淺說道。

男子偏頭一笑,退後一步,站在床榻邊。

“你最好說清楚,這是什麽情況,我們兩個又是什麽關系?”梁淺淡定下來,提出自己的疑問。

“娘子,你我本青梅竹馬,情投意合,奈何當年柳家與蕭將軍之諾,你不得已嫁與蕭家,但是你始終放不下我,所以與我私奔到了此處。”男子急忙向梁淺解釋到,可是嘴角的一絲神秘的笑意卻隱藏不住。

見對面女子沒有動容,男子繼續說道。

“昨夜我們遇到了山賊,怪我沒有護好你,你頭受了傷,看樣子你失憶了,才記不得我。”男子裝作自責的樣子說道,“但以後我會照顧好你的,不會再讓你受傷了。”

梁淺在現代雖然沒有怎麽談過戀愛,但是從室友還有網絡上也了解了不少男人的那些心機。

眼前這個男人先不說他這個浪蕩樣子,自己是否會和他私奔,光是他欲蓋彌彰的講的這一大堆就夠人懷疑了。

梁淺嘴裏只蹦出三個字:“我,不,信。”

聽到這話,對面男子仿佛並不驚訝,反而更往前走了一步。

梁淺正打算偷偷拿起身後桌子上的燈具,將對面的所謂顧某人打暈的時候,樓下傳來嘈雜的人聲。

顧某頓時收起了玩笑的嘴臉,然後推開梁淺,轉身便從窗戶往外翻了下去。

梁淺一臉吃驚,這位大哥不是說和我私奔嗎?怎麽說跑就跑,而且看樣子這是在二樓,他直接就跳下去了,劇本殺的演員沒有這麽強吧。

而且這一系列動作一整個絲滑到令人難以置信。

就在梁淺楞神之餘,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了。

進門的是一個高大英俊,身著黑衣的男子,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推倒坐在地上的梁淺,壓迫感不言而喻。

梁淺看向對面男子的眼睛,站起身大膽地開口:“請問這位公子是?”

蕭明淵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氣,疾步走進屋中,梁淺餘光看到身後有兩位帶刀的侍衛貼心的關上了門。

蕭明淵用力拉著她的手臂,看著她說道:“柳煙晴,你又在耍什麽花樣,昨夜洞房花燭夜你和我說的你都忘了?把我灌醉然後跑到這裏,這會兒你在這裏和我裝不認識?”

梁淺心中疑惑,什麽洞房花燭,難道我昨天和這個人成親,然後我逃婚了?不至於真的和剛剛那個男的私奔吧。

梁淺手臂傳來一陣吃痛,“嘶,你先把手放開。”

梁淺本能想反抗,但此時身上沒有力氣,掙脫不開。

“你聽我解釋,誤會都是誤會,昨夜你喝醉後就睡了過去怎麽也叫不醒,我也醉暈了過去,不知怎得就到了這個地方,我迷迷糊糊感覺肯定是有賊人將我抓到此處的,想必是想要借我威脅你,但是迫於你的威名逃走了。”

聽到梁淺語無倫次的亂編一通後,蕭明淵瞇了瞇眼睛,將梁淺手放開。
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賊人進到我戒備森嚴的蕭府,然後將我的新婚妻子在府中眾目睽睽之下將你從我的臥房帶走的?”蕭明淵語氣柔和的說道,剛剛的怒氣好像消了不少。

“嗯,說不定那人武藝高超呢,昨夜你也卸下防備,喝得醉醺醺的,自然不知道。”梁淺認真的說道,臉上浮現出一臉尷尬的笑容。

蕭明淵無奈一笑,然後將身上的披風取下,披在梁淺身上,將她抱起。

梁淺驚訝的看著他,雙手伸在半空,不想和他有過多接觸,這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,感覺他心機深沈,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。

“既然娘子都這麽說了,我自然是相信娘子的,為了不讓他人懷疑,娘子這就隨我回去吧。”蕭明淵轉頭對著梁淺說道。

梁淺心想這破理由他居然相信了?梁淺本來還想掙紮,但轉身看到門口的帶刀侍衛,還是冷靜了下來,心想走一步看一步吧,先保小命要緊。

蕭明淵看梁淺沒有再掙紮,便用用披風帽子遮住她的臉,語氣稍微溫和的低頭說道,“你我是拜了堂的夫妻,跟我回去,別想著再跑了。”

梁淺此時心中也充滿疑惑,所以他這是沒有相信嗎?雖然暫時沒有搞清楚現在是什麽狀況,但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,從長計議才是真道理。

梁淺感到他走得很快,便伸手攬住了蕭明淵的脖子,到了客棧外,蕭明淵疾步上馬,周圍的幾個人都看不出他抱著的是誰,只聽到他和侍衛說了聲回府。

梁淺聽著耳邊男人的心跳聲和靠近男子而感受到的溫度,臉紅了起來。

但是轉念一想,現在自己的小命才最重要,男人暫且放到一邊,梁淺快速整理著思緒,自己在現代可能生死未蔔,怎麽回去現在也不知道。

要不先在這裏混一段時間,了解了解情況,如果真回不去,賺點錢找個地方隱居或者開個酒樓當個富婆,躺平一輩子也是不行。

昨天的我逃婚了,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,但是想必對這個蕭公子沒有什麽眷戀,且聽他描述,蕭府也不是什麽適合我待的地方。

雖然我想躺平,但是我也著熱愛自由,如今到了這裏,我不想困到高門大宅當深閨怨婦,不想被這個時代束縛,所以,對於他說的這段婚姻,我得再次逃婚?或者和他合離。

想定了這些,沒過一會兒,馬兒便到了一府邸的後門,蕭明淵抱著梁淺快速回到房中。

梁淺站定,脫下黑色披風,看到房間還是喜房的布置,然後就是二人都陷入沈默之中。

蕭明淵率先打破平靜,“咳,你梳妝整理一下,待會兒我帶你去祠堂祭拜我父母,昨夜的事,我不與你計較真相究竟如何,若再有下次,我決不手軟。”

蕭明淵邊說邊靠近梁淺,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,在等她的回應。

梁淺擠出一個笑容,點了點頭,回答道:“清楚明白。”

蕭明淵退後一步,然後轉身走進裏屋,在屏風後換了一身黑色的外衣便走了出去,只留下梁淺一人。

梁淺草草看了一眼,在心中暗暗吐槽,這個人怎麽只會穿黑衣服,一點花紋都沒有。

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,梁淺感覺熟悉又陌生,她和這柳家大小姐倒是長得很像,可是這柳小姐為什麽會在新婚之夜出逃,難不成真是私奔?

雖說這個“夫君”也是奇怪得很,我本來以為這隨口編的理由他也相信,對逃婚的新娘也不計較,但他說不和我計較,又讓我感覺他其實知道我逃婚,不過因為什麽原因所以沒有戳破。

至少我的小命算暫時保住了,先和他假裝個相敬如賓,在他面前裝個乖,到時候要麽假死,要麽乘機逃走,順便帶點財寶作為我當他家夫人的酬勞了。

此時門外傳來侍女詢問的聲音,梁淺立刻將外衣脫下和披風一起放在櫃子裏,假裝才起床。

嬤嬤和侍女們進來後,便著手開始打掃房間,正在梁淺對著鏡子發愁的時候,一名身著橘紅色衣裳的少女便走過來幫梁淺梳頭。

“蕓香服侍小姐梳妝,小姐昨夜睡得可好。”蕓香說道。

梁淺聽到這裏心裏想起早上的一堆事腦袋就痛,加上現在得弄清楚狀況,便只留下蕓香,讓其他人都先出去。

“蕓香,你說我以前是個怎麽樣的人呢?”梁淺打算先打聽一下以前的事情,現在除了知道自己叫做柳煙晴,嫁給了一個侯爺,昨晚疑似逃婚(甚至可能是私奔)之外,還一無所知。

蕓香正整理著桌上的首飾,臉上洋溢著笑容說道:“小姐人很好,去年冬天奴婢受人苛待,在柴房差點凍死,還是小姐將你的被褥送給我,還請郎中給我治病,今日我才能服侍小姐。”

“我也是不忍心看人受苦,且這樣說來,去年你還沒有到我身邊服侍對吧?”梁淺又問道。梁淺心想如果這二人相處得不久,應該也不會看出什麽破綻。

“是,聽廚房的王婆子說之前服侍小姐的兩位姐姐家裏來了人贖了回去,所以小姐前些日子便選了奴婢陪嫁過來。”蕓香邊回應著邊將桌面收拾好,起身去衣櫃拿衣服給梁淺準備沐浴。

梁淺心想,以前看的古裝劇小說一般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一般都會陪嫁到夫家,怎麽這柳家這麽奇怪,在柳小姐臨嫁前放人離開,會不會這兩個人知道什麽內情。

“蕓香,那既然這樣,我得好好考考你。”蕓香邊領著煙晴去沐浴,邊點頭答應著。

“我且問你些問題,看你是否上心,柳家家中如今情況如何,家中如今誰做主,我又是如何嫁過來的?我與夫君婚前情誼如何?”梁淺沒忍住,便一股腦的問了。

“奴婢心中一直記得小姐的救命之恩,所以不敢懈怠,柳家一切如常,家中只有夫人和老夫人,如今小姐已然出嫁,過些日子想必夫人也是要回平州老家了。”

“至於小姐的婚約,聽府中的老人說,當初老爺跟隨蕭老將軍出征,老爺為救蕭老將軍中箭身亡,蕭將軍為報答老爺的救命之恩,先是向陛下為老爺求了爵位,給了撫恤,後來又得知夫人已懷有身孕,便說老爺年輕時便和蕭老將軍情同手足,說要一起定娃娃親,便讓小姐和蕭少將軍定下了娃娃親。”

“幾年前,蕭老將軍去世,蕭少將軍來了信件說一定會遵守其父的諾言,今年蕭少將軍回京便安排起了小姐的婚事,上門正式提了親。”梁淺正聽得聚精會神,蕓香的回答便戛然而止。

梁淺疑惑的看向蕓香,見她猶猶豫豫的樣子,好像接下來的話說不出口。

“你盡管大膽的說,無妨”梁淺輕輕拍了下蕓香的手背。

蕓香深吸一口氣說道:“至於小姐和姑爺的情誼,詳情蕓香不知,但蕓香之前在後廚做工時,曾聽到他人閑言碎語,說,嗯。”

蕓香偷看了梁淺一眼,見梁淺表情沒有什麽大的波動,便繼續說道:“說蕭少將軍常年在外征戰沙場,與小姐從未見面,只有書信往來,而小姐從小與同鄉的顧家小哥青梅竹馬,是迫於當年的約定和蕭家的威勢,才答應與蕭少將軍成親的。”

蕓香邊說著邊悄悄擡頭看梁淺的表情,梁淺沒有什麽表情變化,轉頭又問道:“那這個蕭少將軍,咳咳,我夫君這個人怎麽樣?”

蕓香繼續回應著:“聽說蕭少將軍在戰場長大,殺人如麻,如今也權勢滔天,這樣的人物最是喜怒無常,柳家的人都說小姐嫁過來必然是吃苦的。”

聽蕓香說完,梁淺一時卻什麽也說不出來。

原來真的有顧郎這個人,我不會真的私奔了吧,這樣在這個蕭府還能怎麽混下去。

這個蕭少將軍又知道多少呢?他是知道我逃婚其實私奔嗎?或許他今天早晨的話是在威脅我。

突然看到蕓香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,梁淺拉著她的手安慰著,“嗯,蕓香,他人的閑言碎語不必理會,以後我們過好自己的就好。”蕓香點了點頭。

梁淺其實也是在暫時安慰著自己,她的後半句想對自己說的是,如今這個形勢,先保住自己小命才是,要是被蕭家發現自己是私奔,還不知道能不能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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